吃播文化
吃播的兴起
"吃播"是伴随着互联网发展而出现的新词,是指的是主播通过网络平台,向屏幕后的各位网友,展示进食的过程。在这个过程中,网友可以与主播互动,而对于自己喜欢的主播,可以进行点赞、评论或者打赏。似乎只要吃东西就可以挣钱,这让不少人都趋之若鹜。
但是事实上,"吃播"作为一种非常受捧的直播方式,同行之间的竞争也非常激烈,人潮即钱潮,各大主播为获得流量,不断在从食物内容、进食方式等方面创新来招揽人气。所以吃播的内容生产方式变得越来越多样,加之各大直播和视频平台的兴起,想要在众多主播中脱颖而出并非易事,下文为我所归纳的几点"吃播"吸引观众的主要方式。
- 暴饮暴食:通常这类主播都是面容姣好、身材消瘦,但是都是不折不扣的大胃王,比如爆红木下佑香、密子君等。其体型与食量并不对等,从而形成了反差,从而达到吸引观众的目的。
- 多样的食物种类:不少主播通过选取特定的食物种类来吸引观众海。或者为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,以挑战各种非常规食物获得人们的关注。
- 场景布置:目前,在网络上十分流行的"助眠型"吃播,是利用高品质的音响、摄像等设备,清晰的播放主播咀嚼食物的声音,从而达到助眠的目的。唤醒了观众多方位的感官(视觉、听觉)。
"吃播"的这种直播形式已经在全世界广为传播,也没有对"吃播"明晰专业的界定。李艳春(2014)提到社会交换的形式有两种:协商型交换和互惠型交换,而"吃播"加偏向于互惠型交换。从社会交换理论介入,"吃播"就是主播和网友之间,非物质和物质之间的交换,主播通过直播进食过程满足观众们的猎奇心理和感官刺激,而观众则回以点赞或者直接的物质奖励。
不同视角下的"吃播"
亚文化视角下的"吃播"
亚文化是人类学家的主要研究对象。目前,学界也有关于吃播文化和主流文化之间的讨论。约翰·费斯克(2004)认为亚文化从一个文化整体里孕育出来,既与母体文化有一致性,又有其特殊性的文化。吃播文化的主要是在年轻群体中传播,受众主体只是社会中一个年龄阶层,因此可以认为"吃播文化"的确是一种亚文化。胡兆雪(2017)通过分析"吃播"过程中的"弹幕"文本,分析青年亚文化圈的特性,得出"吃播"能够实现自我参照、社会互动、进行评价、获得陪伴、实现情感诉求等满足。
但是"吃播文化"也不是完全脱离于主流文化的。荣艺(2017)认为私密的后台饭桌文化被搬到观众面前,这是一种从现实到虚拟的转变。李宇婧(2010)指出传播者和接受者会借助网络形成双向互动。由于网络十分快捷,普通大众更容易对各种文化内容和形式表达赞赏或否定个人态度,成为文化和信息的生产、传播过程中重要组成部分,逐渐摆脱了的单一接受的角色。
整理亚文化视角下的"吃播文化",笔者发现目前研究都表示"吃播文化"的确是一种亚文化的存在,"吃播文化"一大特点就是该文化并不是单向传递,而是十分注重主体之间的互动过程,在这过程中,该文化也就不断被赋予新的内涵,从而得到发展。
传播学视角下的"吃播"
传播论学派是文化人类学的重要流派之一。该流派认为,人类社会中出现的文化的变化,是从源社会往其他社会传播的原因。吃播文化是起源于韩国,传播至中国,在中国兴起。目前,从传播学视角下的"吃播"研究的讨论主要集中在,是什么原因造成了"吃播热"
张雨梦(2017)认为"吃播热"的原因有二,首先"吃播秀"的内容满足受众需求,其次吃播秀的传播途径非常广泛。冯丽卿(2017)提到三点:各主播都有个人风格;直播内容满足观众需求;网络技术的出现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。也有学者表达了"吃播文化"的忧思,曹曦冉(2017)认为"吃播"其实是孤独和狂欢的结合,"吃播"在带给受众感官愉悦的同时也造成人际关系的疏离、精神生态的失衡等问题。
梳理传播学视角下的"吃播文化",我们发现"吃播文化"之所以能够在中国引起热潮可以从三方面来看:对于观众而言,首先是其直播的内容具有足够的吸引力;对于主播而言,"吃播"门槛较低且回报较高;最后,就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使得"吃播文化"传播速度快,传播范围广。
"吃播文化"在中国蓬勃发展,它的兴起意味着我国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,但是同样反映了人们逐渐更依赖于虚拟社会,而非现实社会的趋势。
评论文章:《微信民族志时代的即将到来》
微信作为一种社交工具,在中国的普及率非常高。通过微信平台,人们的沟通方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,微信使得人们获得了更为方便简洁的生活方式,微信的普及对人们的传统生活方式带来了冲击。
赵东旭对于微信一词的定义,不仅仅是限定于这一种软件,他认为微信的普及是"微信时代"的开启,也就是以微信为代表的"互联网时代"的开启,人们在社交、经济、文化都由于互联网的发生而发生了改变。
在该文中提到,纵观人类的发展历史,无论是从最初的石器时代、铁器时代、工业时代以及目前的互联网时代,技术的进步和工具的改革都是促使一个时代走向另一个时代的动力。总而言之,该文所要表达就是由于互联网时代的降临,导致了人们生活各方面都出现了变化,而人类学家要重视这种由技术导致的改变,要相应的作出反应,而此类反应是人类学家对于社会文化发生变化时的"自我觉悟"。本文大量的篇幅都在阐述,微信这一技术是如何改变人们的社会文化的。也就是为什么人类学家要重视微信时代给人们带来的改变。
改变了人们生产知识的方式,每一个个体的角色发生了转变。
社会文化的构建不再仅仅是主流媒体,而每一个拥有智能手机的个体都拥有发声的权力,无论何时何地,人们都可以产生知识。而传统方式下的社会文化和价值的构建,个体的参与度程度并没有微信时代的程度高,由于微信时代的来临,使得每个个体可以参与修正、推翻原有社会共识、社会规范以及价值。在这一过程中,个体的角色从单纯的接收者转变为共建者。
从利己心到互惠逻辑的转变。
在经济学常认为,市场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理性的个体,都是利己主义者和极端的个体主义。但是微信时代的来临,发消息、发朋友圈都意味着共享,强调了人类之间的互惠关系。对此,赵东旭认为这是人类学意义中"互惠逻辑"的再次回归。
改变了人类学家的角色。
在传统的民族志中,人类学家通常是成一家之言。该文中认为人类学家是具有"唯一性、权威性的终极撰写人"。但是微信的出现,使得民族志的撰写者不再仅仅只有人类学家,人类学家更像是使用人类学专业知识的观察者、记录者、解释者。
改变了人类学家"慢节奏"的生产方式。
当人类学与自媒体相遇、碰撞后,人类学家不必要通过长时间实地的田野工作和民族志的撰写,才能完成对于人类学的研究。微信的出现,使得人类学家可以将田野工作转为线上,当然,这种说法并不是要完全的抛弃原有线下的田野工作。微信民族志的书写几乎不受到时间和地域的限制,人类学家的研究对象——异文化,可以极为快速、精确的在朋友圈和微信对话中传播。该技术的出现,使得人类学家也可以更可以更快的获取异文化,加快其产出速度。
该文旨在突出的主题:微信民族志造成了人类学产生知识的新格局,而人类学家需对此作出反应。而本文并没有具体论述微信民族志具体的操作方法,对此我非常好奇。
刘忠魏(2017)提到民族志有三种界面形态——"书面田野工作界面"、"画面田野工作界面"以及"微面田野工作界面"。
对比此三种形式,发现"微面田野工作界面"是前两者的融合,微信民族志的即时性能使研究者更快的获得知识,但是面对繁杂的信息来源,信息的筛选也成为新的难题。